林休原这边一时半会下不来地,正犹豫着要不要喊一声刘伯,副驾驶那边紧闭的车窗忽然开了。
一只苍白过头的手搭在了车窗,修长指骨微微弯曲,一下又一下地轻扣车窗。
原本还在和刘伯说话的男人顿时折回,在跟车里的人说着什么,看样子像是在安抚。
远处刘伯也跟着紧张起来,说了几句话就急忙后退指向车库方向,看样子要带他们先过去,之后擦擦额角,像是出了汗。
木床依旧在晃来晃去,林休原看刘伯忙着,就自己摸着慢慢下去。
轰隆一声炸雷,酝酿许久的暴雨终于下来了。
林休原脚尖挨到地面,被那声毫无预告的雷声惊得一震,“啊”一声连人带着垫子翻了过去。
……
柏油路上,刘伯刚撑开伞转身,一声熟悉的惊呼猛地传来,他连忙扭过头。
那辆车里也跟着停了,司机脑袋探出来。
只见后方不远处的玫瑰园里,腿上打着石膏的青年倒吊在了翻倒的木床下,他两手一脚竭力缠住木床两边的木栏,整个儿就像是被挂了起来,而屁股下面就是一簇簇带刺的玫瑰。
他们离得远,并没有看到玫瑰下还有条微微立起来的小蛇正吐着蛇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