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依旧没说话。
林休原想看他表情,可脑袋一动,不小心扯到纱布了,嘶了一声。
宗俨顿时紧张地直起身。
林休原说:“不要紧,你别激动。”
宗俨绷着身子凑近他脑袋,轻轻吹了下。
林休原一时好笑,心又软软的,说:“包得这么严实,你吹得进去吗?”
宗俨没管,吹了会儿,问他:“疼不疼?”
林休原说:“不疼。”
宗俨又把他重新裹进怀里,声音很低,似乎说了句话。
林休原没太听清,问:“你说什么?”
宗俨不说了,修长大手掰着他的手臂看,检查其他地方的细微伤口。
窗外蓝天白云,所有一切都看上去很好。
有微风吹进来,将那句没人听到的话轻轻带走了。
“可是,我都要疼死了。”
宗俨自己受伤从不觉得疼,可林休原哪怕只一下皱眉,他的心就像被碾过一样。
他仿佛成了林休原痛觉成倍的感知器。
其实刚医院时,他原本还能控制一会儿的,可猝不及防看到那些沾血的纱布,他几乎要窒息。
……
他们在病房里依偎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