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休原把药敷好给他缠麻布,小声说:“你哭什么?我又没掐你。”
很久以后,林休原才明白,那是少年无能为力的屈辱。
萧瑞遂心如意地长大,自小想要什么都能得到,想做什么都能做到,然而那个下午,他生平第一次清醒地意识到自己仿若一个废人。
……
有了住的地方,日子就这么开始过下去。
住下的当天,林休原和玲儿商量了下,决定把屋子用布帘隔成三个空间,玲儿毕竟是个大姑娘了,平时要更衣洗漱,自然不能再像流亡路上那样和他们凑合睡,于是最东面的空间成了玲儿的寝屋,林休原和萧瑞在南边睡,中间主要用来放杂物以及平时吃饭等。
院子里有个小灶棚,他们平时就在那里做饭吃。
林休原一直按照大夫的叮嘱给萧瑞按时换药喝药,天气好时,就和玲儿一起把少年抬到院子里晒会儿太阳,那些药的效果很好,外伤恢复得还算快,但整体病症却没明显的好转,萧瑞还是经常发热或无力。
林休原跑了几趟医馆,最后得知这和心病有关,就想了个办法。
那几日起床前,他就去挠萧瑞痒痒,有时候是胳膊肘,有时候是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