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子一定。
林休原出去刷牙洗漱了。
回屋的时候,江钰鸣还没有走,他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那只手表。
是林休原送的那只,他戴上后除了洗澡就没摘下过,或许是心理作用,戴上这只手表后,他基本就没做过噩梦,甚至做梦都是很少的。
可是他昨晚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说不上美梦,也说不上是噩梦。
那像是一座大山,有着一条看不到尽头的石阶。
天边电闪雷鸣,飞虫漫天。
他看到一个少年蹦蹦跳跳地往下走,所有的飞虫都自行绕开他。
忽然少年回头,是熟悉的一张脸。
可是对方像是看不到他,有些失望地撇嘴,又继续往下走,直至消失不见。
那一瞬间,江钰鸣的心脏被一股刺痛蔓延,他是痛醒的,他几乎不能呼吸,睁开眼,第一时间看向身边的青年。
青年安然熟睡。
外面是清脆的鸟鸣,晨光从窗户缝隙渗透进来。
他莫名有种要落泪的冲动,他低下头去,双臂再次纠缠上去,他开始悄悄地亲他,像是亲一颗露珠那样小心。
林休原拿起早餐,过去环住江钰鸣的肩,带着淡淡薄荷味的唇在对方嘴角亲一下:“再不走就迟到了。”
少年那双眼睛看向他,又闪烁一下,然后一字不发,起身拉着他的手出去。
他们在胡同口分别。
江钰鸣看着自行车彻底消失才去站牌那边。
军训的那半个多月,林休原没想到江钰鸣会天天都回来。
虽然每天都见面,晚上还是会黏糊糊抱着睡。
军训结束后,江钰鸣黑了不少,林休原经常会看着他脸、手臂、小腿和衣服里面的肤色差笑,他一笑,江钰鸣啃他,笑哪里就啃哪里。
啃得不痛,但是痒,林休原每次都见好就收地抱着他再哄回来,然后问他学校的事,江钰鸣不是很爱讲,但每次他一问,就搜刮着记忆里的那些小事一件件讲,有时候讲着讲着,两人能一起睡着。
忙碌起来,一年的时间也过得很快。
林休原从纺织厂离开顺利进入那家公司时,江钰鸣也升大二了,他本来就高,现在又长高了些,很轻易就能将自己的男朋友全头全尾裹进怀里。出门都穿休闲服的话,江钰鸣反而会被当成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