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传出了心跳声,是一个人的,像打鼓,很有节奏感,心跳的源头正挨着深蓝色长衫的布料,一下下敲击着长衫内的冰冷躯体,一时之间都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心跳。
棺材盖在傍晚就被林休原全推下去了,里面空气并没有那么沉闷稀薄,更谈不上热,可林休原却红了个满脸,像是憋的,像是急得,又像是热的,他慢慢扭头,想随意说些话,唇瓣刚张开,一道阴影便狭裹着冷冽如雪的气息过来,压迫力倏然四散,他从内而外地被完完全全压制住了。
青年的嘴巴宛如一颗沾了露水的红果子,被饥渴数日的旅人采摘,依靠本能凶悍地裹着含吮,稍微一个用力,就能将这枚可怜的果子咬碎。
浑身的怨气都叫嚣着将这颗果子半点不留地吞入腹中。
可男人只是裹着,那双禁锢他的钩爪难以自控地咔擦扭动,到最后,却也只能束手无策地轻轻笼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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