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潇被他整的没了脾气,好笑道:“我家里没有祠堂,我爷爷家倒是有一个。”
叶橙没理他的解释,自顾自地说:“犯错了就要被关进祠堂,跪一晚上的那种。”
“你怎么知道我们家的规矩?”陆潇诧异地挑了挑眉,“等等,我觉得你思路还挺清晰的,你到底醉没醉啊?”
叶橙喃喃地重复:“跪一晚上,跪一晚上……”
“好吧,我知道你醉了。”陆潇对他无语了。
他把叶橙安置在床上,弯下腰揉揉他的额头,注视着他的眼睛道:“你可以自己在这个房间里待十分钟吗?我洗个澡就来。”
叶橙很干脆地点头,虽然还是一副没有骨头的样子,但已经勉强能坐得住了。
陆潇松了一口气,觉得他看起来挺困的,应该坐着坐着就会睡着。
他指了指房间角落里的一扇门道:“里面是书房,有你喜欢的英语词典,无聊了可以过去背背单词。”
叶橙眨巴眼睛望着他,浅褐色的眸子清澈见底,头点得跟小鸡啄米。
陆潇眯了眯眼睛,直起身子,脱掉外套洗澡去了。
他晚上喝得不多,此时头脑分外清醒。
先前误以为叶橙单独请他的时候,尚且还有点心猿意马。
现在人家真的坐在他床上了,他又畏手畏脚起来,总觉得不能唐突了那人。
在陆潇有限的知识体系里,叶橙这个人,总会让他想到一句话。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就像《爱莲说》里形容的一模一样,他看起来那么冷淡,那么矜贵。
绝不是可以随便触碰的人。
今天叶橙不小心打错的那个电话,对方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
开了一家娱乐公司,成天和手底下的小明星不清不白的。
陆占阳只比他大了几岁,因此跟他们这些小年轻比较玩得来,也偏好一些刚刚成年的小男孩。
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男女不忌,但同时也对同.性.恋有着根深蒂固的偏见。
总觉得同.性只是玩玩而已,最后还是得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生子。
偏冷的水源从头上浇下来,让陆潇的思绪更加冷静了。
他愈发觉得,叶橙和那些人是不一样的。就算陆占阳给他洗脑一百次,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