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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露出微白,一只手从帷帐中伸出。男人从床上下来,早就在旁边候着的太监赶忙上前送上茶水漱口。
此时,床边传来些许动静。贺兰玉转过头,替里头的人拢好被子,“还早,你且先歇着。”
那目光柔情似水,声音更是轻得生怕碰着床里面那位,看得旁边太监心中咋舌。
外界皆言皇上铁石心肠,从来都是神色冷峻,可谁想到,这一腔柔情竟全给了南淮殿里的这位。
想归想,手上动作可没停。不消片刻,贺兰玉已穿好龙袍准备上朝。临行前,他特地嘱咐伺候宋妃的宫女:今日起风,需提醒宋妃多穿衣服,以免着凉。
新皇夜夜宿于南淮殿,宋妃荣宠冠绝后宫,甚至比先帝的那位同姓宋妃有过之而无不足,这已是朝野内外众周知之事。
奈何,独占一份恩宠的宋妃却始终郁郁寡欢,眉眼间似乎总含着一江秋水般的愁绪。
贺兰玉走后,宋情才慢悠悠地起身。近来太医院的药像是终于起了效,他的身子愈发轻盈,完全褪去往日沉滞。
长起一张娇俏圆脸的宫女赶紧端着洗漱用品过来,她见到主子未拢紧的亵衣内尽是斑驳红痕,脸上不免一阵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