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康跟了这人少说也有数年,自然看得懂他所有的微表情。心中的大石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手搭在门链上,他还特地问了句:“郁总,条件我们可以谈。不过……你没叫警察来吧?”
郁经哲不耐烦地瞪他一眼,“我没那么蠢。”
听到这话,纪安康舔了舔嘴角,手上终于开始动作。“嘎达”一声,门链被解下。
“我就说,郁总果然聪——”
就在他说话当口,已经埋伏在左右的干警们一涌而上,直接冲入屋内。一名训练有素的警员首先制住纪安康,将他整个人按在墙边。
郁经哲一进屋,整张脸当场“刷”地一下陷入惨白。客厅中央,一名穿着黑衣风衣的男子正被绑在椅子上,整颗头颅搭拉垂靠在椅背上。
“宋情!”他几步冲上前,托起那张全然失去血色的脸。
几名干警赶忙上前解开绳索,郁经哲将人拥在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脸。
“宋情,醒醒,你没事吧?”
鸦羽般的睫毛抖了抖,很快,浅色的瞳慢慢睁开。宋情虚弱得像只随时会被风吹走的纸蝴蝶,“阿、阿哲?”
“是我!”郁经哲急忙抱紧他,“没事了,我来了,你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