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下,直接问道:“其他人呢?”明知故问。
宋景辰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先坐。”
他的记忆并没有完全恢复,暂时只想起了回国前的事情,回国后的那些细节,都是从其他人口中听说的。
不过有一件事情,宋景辰可以肯定。
他喜欢上秦理了。
从昏迷中醒来见到秦理的第一眼,他就莫名心跳加速,躺在医院的时候,也时时刻刻想着什么时候能见到秦理。
出院那天,秦理没有来,据说是赶去B城忙公事了。
当时来接他的阿峰就说,秦理这个工作狂可是为了他连公事都临时放下。
之后便是几个朋友七嘴八舌地补充细节。
什么秦理出差的时候赶回来给他过生日,什么为了他一掷千金买回了他爸的遗物,什么发生车祸的时候为了护住他伤了手之类的。
宋景辰便觉得,自己或许应给秦理一个正面回应了。
年少的记忆在失忆又慢慢记起的过程中变得特别清晰,他想起当初秦理不讲道理地回护和偏袒,想起出国之后明明经济困难,却一次又一次攒钱出国来看他的秦理。
他心潮澎湃起来,便找了理由让人约秦理出来。
宋景辰看着对面那人英挺冷峻的脸,扣到顶端的衬衣透露出满满的禁欲气质,还有喝水时微微滚动的喉结。
砰砰砰——他的心越跳越快,脸上也有些发烫。
“他们还没来?我打电话催一下。”
声音如同音质完美的大提琴一般,华丽优雅,说出来的内容却不解风情。
宋景辰一慌,“啊,我有话跟你说,这些天,我住院你还要放下工作天天来看我,我真的很感激你。”
虽然秦理每天过来的时间都不是独自一人,肯定会跟俞少宁一起来,来的时候也多是沉默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工作,还时不时要去走廊接电话,跟他说的话还比不上俞少宁的三分之一。
但作为工作狂的秦理,能在工作间隙赶来医院就为了陪他半小时,宋景辰也知道这是非常特殊的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