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沐筠感觉到了危机，默默缩了一下，试图唤醒他的理智，“韩叔叔，你怎么在家。
“我一直都在家。”
韩初旭垂眼看着他，“你每一次的生日，我都陪着你。”
程沐筠：“啊……”
“你在公寓过生日的时候，我都在楼下守着，每一次，我都想上去看看你，但我知道你每次叫那么多人开派对，都是为了模糊掉那天的记忆。”
“我不出现，只是不想打断你的自我治愈，医生是这么建议的。”
韩初旭看着他，目色愈发深沉。
“你说那天的意外，不是下药。我就去咨询了之前给你治疗的那个医生。”
程沐筠听愣了，“然，然后？”
韩初旭忽然笑了一下，很轻，“他说这是你心理状态逐渐转好的表现，既然你已经好了，我也不必再压抑自己。”
“等……”
一句话没说完，程沐筠就被吻住，唇齿之间，全是陌生的气息。
韩初旭在浴室里，应该是刷了牙，用的程沐筠的牙膏，薄荷味。明明是极其熟悉的味道，从另一人那里传过来，却让他头晕目眩起来。
本就忍得辛苦，程沐筠也理智下线。
系统早已被扔进小黑屋，无能为力，无法提醒。
一发不可收拾。
灯光昏黄。
窗外忽然狂风大作，沉闷的雷声滚滚而来，之后便是豆大的雨点接连不绝地敲打在玻璃窗上。
程沐筠身上一轻，感觉到韩初旭起身，摸向床头柜，拆包装的声音响起。
他的视线下意识跟着韩初旭的手，看到了……
多年前，造成十八岁程沐筠心理阴影的一幕。
效果立即触发，程沐筠……萎了。
韩初旭的动作停了下来，声音沙哑，“你这是？”
程沐筠抹了一把脸，哭丧着脸，“韩叔叔，我病没好。”
“……”
韩初旭沉默了许久，喉结上下动了动，似乎再压抑着什么。
他伸手过来，按住程沐筠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