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魏沁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听到许多传言…”
“说我是没爸没妈的野孩子?他们没说错哦。”郑安南拆开一盒糖果,把草莓味的喂给沈顾北,淡淡说道,“我以前没见过他们,突然冒出来的。”
“呃。”袁海沉默,脑子里努力整理语言,试图安慰郑安南。
“其实,那个…”魏沁揪住衣角,低着头说,“我或许能够理解你。从我懂事的时候开始,身边就只有爸爸和哥哥。周围人都说,我妈病死了。其实我知道,她跟别人跑了,不要我们了。如果她现在回来,我可能也不想认她。”
“但她还是你妈。”郑安南一脸厌腻,目光不知看向何处,“血缘是没办法改变的。”
袁海终于整理好语言,环顾四周缓缓开口,“我好像是唯一家庭健全的?”
三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他,等待这个幸福的孩子继续发言。
“我的想法很简单。我的父母生育我,对我很好,所以我要好好学习,长大报答他们。”袁海捏紧拳头,暗暗坚定自己目标,又继续演讲,“你们父母哪一方抚养你们,你们以后也要照顾他。如果没抚养,就等于任你自生自灭,以后不需要赡养他。假如两边都没有赡养,就两边都不需要管。”
发言结束,偌大的屋子陷入短暂沉默,另外三个人都直勾勾看着袁海。
“那啥,”袁海觉得尴尬,挠挠头发说,“我是不是说了一句废话?”
沈顾北:“没有,你说的很有道理。”
“真的吗?”
魏沁:“真的,我突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嗯。”郑安南默默应了声,抱着练习册回自己房间,“客厅留给你们几个,加油学习吧。”
袁海:“啊,差点忘了过来的目的!”
魏沁:“北子,你的笔记借我用用。”
接下来几天,庆黎中学的迷你竞赛班,进入考前冲刺的紧张氛围。
除了每天下午的补课之外,晚上还要去郑安南家里继续学习。
每天踩着星星出门,踩着星星回家。
幸好,结果是可喜的。因为竞赛不像高考,需要长达几年甚至十几年的知识积累。
竞赛更重要的是思维、逻辑、和推断能力,每年提醒和用到的知识点都是固定的,旨在考察学生的临场应对能力。
所以,临时抱佛脚,多多少少有点作用。
就这么抱了几天佛脚,终于到考试前一天。
庆黎中学花费血本,出动校长的中型面包车,护送几位学生到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