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诸其实很少提起那段经历,说实话就他的心底而言,并不觉得那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或许是因为习惯了沉默,也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实在很少说出口。
于是在大多数人眼里,他好像生来就是柴家的继承人。
但是这会儿,在对面人平静的注视下,他突然觉得那些事也不算什么了,“那会儿我娘病逝,柴家还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一个人在昌城……”
“他们打算把我卖了。”
“我和那个女人求情,说起码把我娘亲的丧事处理了。她心软了。”
“……”
“…………”
“可我跑得太慢了,最后也没能逃成,被他们绑住了……还打了我一顿,疼。”
……
…………
柴诸这段叙述并不算很有条理。
虽然说话并不断续,但内容片段却十分零碎,更像是孩童眼中影像的拼凑,甚至有时会出现一些幻觉似的形容。
他说到了自己和一群孩子被绑着关进一个“很大的、会动的黑屋子里”,那显然是个马车,不过沉浸在过去记忆里的柴诸还是用了那样的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