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昌军不一样。
没有那些被强行抓来畏畏缩缩的兵役、也没有遵循古制不得不入营的公子哥……
——这支军队和他们截然不同。
总归是个顶个的凶人。
从那次以后,他就老老实实在营帐里缩着了,如非必要绝不出去半步,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着什么人,对方手起刀落,他脑袋就和身体分家了……
与此同时,他原本打算跟这苍狼军的领头人说的话也一改再改,把自己的姿态放得一低再低。
在柴大人的想法里,那位能压制住一众凶人的领头人,早就是一副貌如恶鬼、面若夜叉的形象了,就是那人有三头六臂、额上生目,柴铎都不奇怪。
他做足了心理建设出去迎接,却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对方的凶残程度。
血气扑面而来(楚路:只是没来得及清理)、随之而来的巨大压迫感(楚路:骑兵自带高度压制、更何况还是一队)让人双股战战(楚路:马蹄踏到地面的震动传导……吧?)、他翻身下马(楚路:明明在表示友好)、带动了马鞍旁的人头晃动(楚路:……??)……
——人、人……人头?!
这样东西简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让本就连日深陷恐惧、精神紧绷的柴大人一瞬间崩断了那根弦,双眼一翻、就那么彻底的陷入了黑暗。
……
…………
而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