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时分,整个村庄静谧得宛如随着这些早就进入梦乡的村民一般,睡着了。
但这份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一伙人扛着刀,就从山上跑下来,手里还举着火把,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直奔村口来。
村口人家院里的黑狗激烈地吠着,这户人家便立即被这动静吵醒了,庄稼汉披着外衣提着煤油灯就出来看看什么情况。
结果就瞅见了火把,还有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大块头。
他当即煤油灯掉地上,往屋内跑时,不小心摔了一下,坐地上了,但他还是哆嗦着冲屋内的人喊道——
“孩子他娘,孩子娘,快,快跑,有,山匪,山匪来了!”
这一地,虽然有山匪,但是在隔壁山头,离得有些远,倒是没有被打劫过,但眼下,这个时辰,这么一伙人还都是抄着家伙的……
一看便是来者不善。
这番动静,自然也就惊动了邻居。
大家一个个冲出来,作鸟兽状地散开,奔走相告地希望乡亲们赶紧醒来逃跑。
“嘿,这些没用的泥腿子,胆子也忒小了吧!”
留着胡子的刀疤山匪,对着站在最前头吊三角眼的魁梧男人说着,“大哥,直接抢了女人和吃的,将男的老的都杀了呗!”
开口便是这般做派,仿佛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山大王一听,只是冷笑了声,欣赏了会这些慌张逃窜的村民,等到他们都醒得差不多了,他才刀往下一挥。
“走,吃的,女人都带走,其余的,杀了。”
他一声令下,离得近的村民立时哭嚎,有的甚至叱骂他们没有人性。
但他们刚要靠近篱笆门,就忽然像是被刺扎了似的,疼了下,往后倒。
叠罗汉似的摔倒在地上。#brr#“哎哟喂,哪个孙子暗算爷爷!”
“啊,二哥,二哥您没事吧,我扶您起来!”
“混账,都做什么呢,丢不丢人!”
山大王看见这一幕,不由得气急败坏地扛着刀,往篱笆门上一砍。
然而,刀忽然像是砍到了硬物,直接将刀给劈了,刀身裂开,还将他的手震得麻了下。
这邪门的门,立即引起了这伙土匪的注意,以及警惕。
“怎么了,这到底咋回事?”
骂骂咧咧起来的二大王,看见这纹丝不动的门,以及山大王那裂了掉地上的刀,立时吸了一口气。
“邪门了,我还不信了!”
说完,他便伸手试图徒手将篱笆门拆了。
村里百姓见,土匪们只放了狠话,却迟迟没有进村里来,不禁面面相觑。
等回了神,不知是谁低声说了句,“快跑,去村尾地窖躲起来!”
这一声立马让六神无主的村民们有了主心骨和方向,他们忙朝着村尾方向跑去。
生怕跑得慢了会被土匪追过来杀了。
一小孩跑得摔了,差点被人踩踏,她的娘亲隔着人群,紧张地唤着她的名字。…
但小女孩坐在地上,被吓坏了似的,不敢动也没有应声。
只是啜泣着开始哭。
忽然,一双白皙的手伸出来,将她轻轻松松地抱了起来。
沈汐禾戴着面纱,幻化了一身粗布裙子,头发用头巾包着,扎了个麻花辫,她将小女孩抱着送到了年轻妇人怀里。
年轻妇人忙冲她道谢,但又觉得奇怪,自己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