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喝着喝着,关珩突然在宫渝的眼角发现了一抹水光。
“哥哥?”
关珩不是没有见过宫渝喝酒,也不是没有见过宫渝流眼泪。
只不过在这样的日子里,宫渝却抱着酒瓶喝得酩酊大醉,连眼神中都流露着哀伤。
就像……
就像他在话剧巡演最后一天时,站在舞台上的样子。
像是诀别。
关珩不喜欢看宫渝有这样的情绪,于是他抬手用指腹抹去男人眼尾的水渍,轻轻将宫渝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不能阻止宫渝哭,可又看不得他哭。
见关珩丝毫没有厌恶他眼泪的样子,宫渝忍不住伸手环住了关珩的腰身,低声道着歉:
“我不是有意要把你衣服弄脏的,弄脏的我都会洗,不会洗不干净……”
又开始了,他又醉了。
宫渝每次一喝多,就仿佛保洁之魂上身了一样,把给人洗衣服这件事挂在嘴边,逢人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