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楚涵渊真是越来越老练了。
以前根本不怎么会说话,别人说到痛处只会用眼睛瞪别人,现在随便说句话也能切中要害,戳到别人心窝子里,跟那些官员打官腔根本不带怕的。
他很放心。
苏问在房里待了小半天,觉得有些无聊,就下楼随便转了转,没想到这一转就又看到了贺彩衣。
他想到钱永荐跟他说的,心中突然觉得有些奇怪,贺彩衣被贺家毒傻了,眼睛也不太好使了,为什么贺家人还会这么放心让她在城里面溜达。
贺彩衣还是那天他看到的装扮,紫色襦裙,上身配了白色小披肩,左手腕上系了几缕彩色的毛线,看着像是自制的,右手挎着一稻草扎的篮子,形状有些特别,像是提着个草锅。
不用走近,苏问就注意到她的头发梳得很是精致,额前刘海服服帖帖地呆着,任秋风怎么吹都没有变形,耳边还垂着两小辫子,后脑勺盘着妇人的发型,干干净净地扎起,露出了白皙的脖子。
这真的是个被逼迫嫁给朱县令做妾的傻子?
苏问心里冒出疑问,想着就走上前去。
贺彩衣这会东看西看,在街边的铺子间穿行,偶有看到引起她兴趣的东西就拿起来看看,看了一会又好像发现什么了,失望地放回去。
这样子真不像个傻子。苏问心里暗道。
贺彩衣注意到有人跟着她,回头看去,看见苏问,很是疑惑地挠了挠脸。
苏问这才发现她的脸上竟然满是抓痕,像是她自己抓出来的。
苏问试探地唤道,“贺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