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地让别人不要抛弃他,苏问也得第一次见了。
苏问看着他这个样子,有些被恶心到,他真的是太久没有出京城了,乍一见认识的人,就把对方当知己故友,真是太蠢了。
有些感情太表象了。
异地遇故友,还是一种奢望。
“我可从来没有说,我要带上你。”苏问想通了这一切,心情轻松了不少,“我要带上的人从来都只有涵渊,可别跟我说什么抛弃不抛弃。”
钱永荐话止于嘴,不知再说什么好,只是愣愣地看着苏问。
苏问不想再看他了,经过这么些天的查看,他也算看透钱永荐这个人了。
如果不是钱母教导严厉,恐怕钱永荐会比张赖皮更令人厌恶。
私塾读书的时候因为别人不小心捡到他的笔,他就对别人恶语相加。
再后来跟着钱母学做生意,看客人是个女子而出言调戏。
做生意失败,就整日闲在家里面同家里奴仆玩闹。
直到钱母被钱父斗败,把他们两个人赶出来,他才醒悟过来要认真经商。
但在遇到苏问以后,又起了别的心思,想像苏问一样做贵人,不用自己打理家业……
钱永荐不算罪大恶极,但也不是他欣赏的人。
他不愿意再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阿良,送客。”苏问冷言道。
阿良上前示意钱永荐跟自己离开。
钱永荐见况垂下头,跟着阿良一步三回头,还想着苏问会挽留他。
苏问不会。
钱永荐走出客栈,举目茫然。
他跟苏问……也许再无干系了……
……
“累死我了。”唐旭婳抱着水壶狂喝了一通,解了渴,用袖子擦了擦嘴,一甩头发扎着的马尾,跨坐在桌前,“你们是不知道,那钱家太污七八糟了,比我之前管理的事情还要多,这几日真的累死我了。”
苏问见唐旭婳豪迈的动作,忍不住笑了起来,“辛苦了。”
他粗略看了一下钱家的账本,毛病可不是一般的多。也亏得钱母这么多年撑下来,外面还看不出来变化,其实内里已经不剩下什么了。
唐旭婳眼珠一转,开口回道,“不辛苦,不辛苦,王妃要是真的体恤我,不如考虑下随我去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