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传回信报未有言。”楚涵渊摇头道。
苏问颔首道,“你别着急。闫绍宽应该没有事,不然他也没空写这封信报给我们,现在战况焦灼,援兵和粮草必须跟上,还要警惕其他边境城池的情况,免得他们声东击西突袭其他防备薄弱的城池。”
“嗯。”楚涵渊表示自己知道。
苏宁泊却是觉得心里不安定,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都有些胸闷得喘不过气来了。
苏问见苏宁泊有些不对劲,连忙沏了一杯茶给苏宁泊,搀扶他到一旁坐下,“你不用太担心他,他什么性子,你能不知道吗?他真有什么事不会憋着不说,肯定会说,不说就是没事。”
苏宁泊没说话,眼睛呆滞,看着是有些发愣,苏问知道自己这是白说了,苏宁泊这会肯定还是在担心闫绍宽,算了,还是这种事情确定也没有办法让苏宁泊不担心。
楚涵渊出声道,“再等两日,若再没有捷报,我就去支援他。”
“行,到时候我帮你守着朝堂。”苏问笑着抓住了楚涵渊的手。
楚涵渊笑着将苏问耳旁碎片撩到耳后。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再也插不进去第三个人,苏宁泊突然有些羡慕了,他兄跟楚涵渊的感情真的很好,他和闫绍宽也能做到这样吗……
……
闫绍宽这会觉得焦头烂额,果然他还是太嫩了,对上老将一点好处都讨不到,要不是季拂衣在一旁帮衬他,他就吃了好几个大亏了,他真的不了解对方的主帅,他原先特意去了解了袁承天,结果袁承天死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红俏拼了命也要杀了袁承天。
他也算是看明白了,季拂衣是苏问的朋友,也是红俏的朋友,甚至比他们更了解红俏,连红俏想将自己葬在哪里都知道……
哎,他现在也来不及多想那么多了。
“季拂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闫绍宽拿不准主意,他武功是不错,但也就只限于武功了,这带兵打仗,他做不到果断,光是想到自己判断失误会让多少士兵送命,他就觉得万分难受。
“亥时。”季拂衣淡淡道,“他们对我们也多有忌惮,你前几次出战都险些伤到他们的主将,他们发现你是一块硬啃的骨头,不会再选择白天跟你正面打,他们现在只有可能选择晚上,天黑,用火油来进攻,白天休整一下,晚上再说。”
闫绍宽觉得有道理,点点头就出去让士兵做准备,迎接晚上的恶战,而营帐中只剩下季拂衣一个人了。
季拂衣打了个哈欠,躺在了床上,闭上眼,脑中还在回想着那日红俏上前斩杀袁承天的场景……
他想不明白。
红俏究竟何时产生了死的念头。
他不觉得红俏躲不开那支毒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