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问他是不是要去学校,他分了一会神,慢慢的点头,然后对方热情的想要载他一段,想顺路送他去学校。
他没有犹豫很久,坐在了后座,对方絮絮叨叨地跟他聊天。
“你们是不是过几天就要放假了?”
他说“是”。
“你是不是跟夏清辞一个班,他在班里怎么样……我今天过去是要去找你们班主任,他住宿整天见不到他,也不知道他在学校里怎么样。”
听到对方这么问,沈意回想起来,夏清辞在学校里过的很好,对于这种属于父亲对于孩子的关心,他并没有感受过。
在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出车祸去世了,他从小在沈家旁系长大,感受到的亲情很少,感情认知非常刻板单薄。
“他,很好,”沈意组织了语言,垂着眼眸,“变开朗了很多,经常考第一,很厉害。”
“也很招人喜欢。”
他因为夏清辞转学,这么一学期,他送的东西都被谢病免扔了,夏清辞也没有再关心过他,没有再看过他一眼。
有那么一刻,可能他也有一些后悔。
如果当初,没有说出那句“想跟你做朋友”就好了。
这样,心里就不会难受了。
他不明白什么叫欲.望,分不清友情和爱情,可能他的那些所谓的执念,都是因为极度缺爱作祟产生的心理依赖。
可是即便分不清,只要是感情,无论是哪一种,付出了精力,都会让他觉得难以割舍。
“你居然说岁岁开朗,他一点也不开朗,性子闷的很,以前在班里估计没有什么人愿意跟他玩,他跟个木头一样,天天只知道学习……”
夏国安嘴上说着儿子的不好,眼里都是温柔的笑意,明显是心疼多一些。
以前确实很闷,现在倒是经常笑。
谢病免被罚站的时候,夏清辞会偷笑,谢病免给他买东西的时候,他会开心的笑,给谢病免讲题的时候,会温柔的笑。
往日鲜少露出来的笑容,逐渐变得多起来。笑容多了,人自然也就开朗了。
“他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沈意这么说。
“我经常说他,想让他变活泼一点,其实他怎么样都好,实际上是怕他有心事也什么都不说,容易憋坏,哪怕不跟我说……有个朋友说说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