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本宫看你不是不知,而是知错不改吧。”太子冷冷地笑了一声,“你的手伸得太长了,什么都要管一管。你可知许多事是你不该管的。”
“方渺渺是本宫的好友,本宫与他如何往来,是本宫的事,岂是你能置喙的?你如今是越发大性了起来,开始摆起谱来,赶明儿本宫是不是也管你不得了?”
郑侍卫连连磕头:“属下知错。殿下自然管的属下。属下今生今世唯殿下马首是瞻,绝无二主。”
“念在你往日忠心耿耿,本宫暂且饶你一回。出去领罚,这段时间先回家好好反省反省,等清醒了再回来。”
“是……”
郑侍卫领了罚,上交了官府和令牌,从东宫回家反省数日。可他自小跟着太子,哪有什么自己的家啊。
那不过只是外面置办的一个宅子,平日里,他自己从没住过几日。人都说他忙碌,不分早晚,不分寒暑,即使是年节里,其他人都放了假,他也从来寸步不离。
因而许多节日有事不能当差的同仁就常跟他交换。左右他每天也是跟着太子。
如今乍一空闲下来,只感觉自己似天地间的一叶浮萍,无根无据。
他凄凄惶惶走在路上,如丧考妣。太子一向信任他,这是他第一次被责罚。那些同仁们纷纷劝慰他,并没有使他的心情好一些。
夜里,他无聊地出去喝酒。这是他十年来第一次喝酒。从他第一次服侍太子开始,为了时时刻刻保持清醒,就滴酒不沾。
他只喝了一点儿,就晕晕乎乎,过了一会儿,他的面前坐了一个人。
“值得吗?你忠心为他,他有把你放在眼里吗?方渺渺尚且不说,一个初来乍到的封弄莲,仅仅只是因为方渺渺的关系,就青云直上,在太子眼中越来越重要?你甘心吗?”
“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