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件事他没必要、也暂时还不能对陈述澄清。
和陈述擦肩而过,他也到浴室洗过澡后,出来时看见陈述已经靠坐在一侧床边。
被角虚虚搭在陈述的小腹,一双长腿只被浴袍的褶皱遮盖。
他手里握着卷页的剧本,坐姿随意,毫无半分和旁人共处一室的自觉。
和印象里的巨大身影不同。
还是第一次,以这样的角度看到这样的陈述。
严景川沉默着走到另一边。
陈述说:“想睡了?”
严景川顿了顿,才坐下:“嗯。”
他的身体还不能支持长时间工作的负荷,需要多休息,恢复体力。
陈述于是把剧本放下,关了大灯:“睡吧。”
严景川坐在床边,又顿了顿,才掀了被子躺下。
今天之前,他从未和任何人有这样亲密的距离。
即便作为狗时和陈述亲密无间,回到身体,他仍然有些不习惯。
他侧身背对陈述。
很快,床身轻晃。
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中,他察觉到熟悉的温度转瞬蔓延。
脑海里闪现过以往和陈述睡在一起时的画面,严景川脊背微僵。
到摩擦声消失,才悄然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