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话音传来。
严津清的人才走到。
他穿着深灰唐装,头发已经花白,但看起来精神矍铄,看不出其实身患重症,还在疗养。
在书中,严景川车祸后被确诊植物人,严津清没多久就郁郁而终。
两大掌舵人都不在,而严新立和温椒夫妻二人醉心艺术,对商业一窍不通,无力挽回局势,只能任由集团内部分化夺权,也是导致严氏大厦倾覆的主要原因。
“陈述。”严津清不动声色上下打量陈述一眼,目光划过两人密不可分的手掌,陡然顿住,心底浮起阵阵异样。
紧接着瞥过严景川左手的手杖,猜想是他不良于行,才收敛眉心的痕迹,对陈述笑道,“欢迎。”
“怎么在门口聊起来了,进来再说吧。”严新立说着,拉起温椒的手,正要往回走,眼角余光忽然看到陈述和严景川也握起的手,脚步停在原地。
温椒不解:“新立?”
严新立眨了眨眼。
他看看对面两人的手,再看看自己和妻子的手。
姿势是一样的姿势。
可人不是一样的人。
“景川……”严新立按住心脏,“景川,你别吓我……”
温椒推了他一把:“你说什么胡话呢?”
“你没看见吗——”严新立看向她,刚要说出新发现,就看到她身后的严津清。
严津清问:“看见什么?”
“啊?”严新立抬手挠着发际线,视线飘移不定,“那个,今天风景不错,等吃完饭我出来画一幅。”
严津清哼了一声:“不务正业。”
严新立早被骂出一身铜皮铁骨,不痛不痒,见他转身带着周围众人回去,只拉着温椒落后几步,走在严景川身边。
他迟疑良久,才试探着问:“景川啊,你这几个月都在忙什么呢?”
严景川说:“工作。”
严新立咳了一声,又问:“这段时间,你都是一个人吗?”
严景川说:“不是。”
温椒好奇:“那你跟谁在一起?”
严景川说:“陈述。”
听到这个名字,再看两人还没分开的手,严新立舌头立刻发苦。
他看着严景川面色未改的侧脸。
对于自己唯一的儿子,说来很惭愧,但他自知对严景川根本谈不上影响。
换句话说,严景川根本不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