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旭的手停在半空,转脸看过去。
果然是严景川。
桌前站起一片,继而又响起一片招呼声。
“严总。”“严总。”
严景川只看向陈述。
注意到陈述身旁的段旭,他目光扫过对方的手,眸光微凛,大步流星走到陈述面前。
“……”张时一路小跑跟上去,表情复杂。
怎么一见到陈述,严总的病也好了?
在他疑惑间,严景川已经抬手扣住陈述手臂:“还好吗?”
“嗯。”陈述说,“走吧。”
趁酒精还没有彻底发挥作用,意识还在,他需要尽早回去。
他身上酒气浓重。
严景川问:“需要我扶你吗?”
陈述往前走了两步,轻笑:“说不定真的需要。”
严景川蹙眉:“下次不要喝这么多酒。”
“好。”
段旭站在两人身后,看着他们紧贴的背影渐行渐远,还僵在半空的手缓缓握紧,垂放下来。
在片场几乎朝夕相处两个多月,他从没见过陈述对任何人这样随意亲密。
早在第一次和严景川见面,他就看出陈述对待严景川,总是和其他人不同。
朋友吗?
只有朋友,陈述才会真心对待吗?
段旭再抬头。
眼前两道身影已经没入门后。
—
严景川扶着陈述走到车前,和他一起上车。
坐下后,陈述张手按了按太阳穴。
严景川问:“头疼?”
陈述说:“头晕。”
回酒店的路上,他靠在椅背闭目缓解,车停时几乎睡着。
“陈述。”严景川低声说,“醒醒。”
等陈述睁眼,他再扶陈述下车。
张时跟在两人身后:“严总,要我帮忙吗?”
严景川看他一眼。
对上老板的眼神,张时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
人家夫夫情趣,你多什么嘴!
何绮玉见状,涌到舌尖的话赶紧噎回嗓子眼里。
她一个字没敢多问,和小天一起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