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川曲肘搭在扶手,拇指摩挲着掌心的手杖,语气似乎平淡:“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您问!”张时不明所以。平常严总要问话,都是开门见山,哪里会提前通知他。
他抬头,顺严景川看着的方向望过去,一眼看到卧室紧闭的房门。
不会又是和陈述有关的事吧?
张时还在想,听到严景川的下一句话传来。
“你也认为,我对陈述——”说到这,严景川顿了顿,“我和陈述之间的关系不正常?”
张时:“……”
难道从车上到车下、从楼下到楼上,严总一直在想的就是这个问题?
何绮玉害他不浅!
“正常!”看到严景川收回视线看过来,张时忙说,“您和陈先生之间的关系非常正常!”
他还能说什么?
您都追着陈述过了好几个月了,每天都待在一起。
好不容易分开一次,还第二天就把人召唤回来,简直舍不得多离开半秒。
要他说何绮玉说得没错,您占有欲确实太强,确实太喜欢吃醋,最好改改这种脾气吗?
那他不如直接开窗跳楼来得更快一些。
严景川眉心微动。
张时说:“严总,您不用把何绮玉的话放在心上,她都是在瞎猜,才会胡言乱语,您和陈先生的事,她怎么可能会了解呢?”
反正是两口子谈恋爱。
你情我愿的事,陈述不觉得有问题就没问题。
严景川拇指的动作倏然停住。
张时的话不无道理。
陈述的经纪人不了解实情,她的话只是猜测。
但前有段旭,后来是她,都对陈述有“女朋友”的事深信不疑。
究竟是什么地方让他们这样误解。
严景川转眼看回卧室的房门。
“是我和陈述走得太近?”
张时:“……”
您都恨不得长在陈述身上了,还能不近吗?
可为了生命和幸福生活着想,他赌咒发誓。
“当然不是!绝对不是!”
闻言,严景川眉间痕迹渐渐抚平。
他起身,抬指微摆:“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