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川看着陈述的侧脸。
可从他脸上,仍旧看不出半分异色。
注意到身侧的视线,陈述问:“怎么?”
严景川说:“没什么。”
陈述转而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严景川说:“还需要一段时间康复锻炼。”
他早早出院,和旺财待在一起只能保证让他精神清醒,身体机能还很虚弱,康复锻炼需要每天进行,利于恢复。
陈述颔首:“有需要的话,我随时在。”
严景川看着他,抿直良久的唇角在不自觉间终于缓和,甚至柔软:“好。”
不知道是氤氲的热气太浓郁,还是轮番意外过后太浮躁。
严景川蹙起眉头,直觉心底的冲动正叫嚣着,不肯罢休。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情绪。
也酝酿着前所未有的犹豫。
严新立的话不断在他耳边萦绕,周围越安静,越显得吵闹。
然而过往的一切经验在陈述身上毫无用处,从没有哪件事比此刻艰难,让他连最简单的确认都还在摇摆。
但他很清楚。
让他摇摆的人,只有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