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收回视线,没去打扰两人,继续走进琴房。
不接通告,公司准备的专辑还要制作,他把新歌带回来,琴房隔音很好,方便练习。
到第二天,他准时去公司录完音,也没有久留,就下楼上车。
然而在汽车启动后往前滑行的下一秒,一辆车迅速从身后超越,随着极其刺耳的刹车声,横挡在车前。
“陈先生,请坐稳。”
司机冷静的声音响起,来不及等回音,手上动作不断。
对面车上下来一个人。
是厉晟。
他没带司机,从来络绎不绝的情人也无影无踪,他独自站在车边,上次见面的意气风发和潇洒从他身上褪去,英俊的脸上只剩困兽的狼狈。
秘书惊魂未定,从副驾驶下来,走到他身后。
厉晟对他视若无睹,牢牢盯着面前疾速转向的汽车,目光直视后座,透过防窥视的车窗,落在陈述身上。
那双眼睛布着血丝,显然新润最近的动向让他睡不安稳,也无暇顾及个人形象。
陈述知道他有话想说。
会找到这里,也说明他被严景川逼到绝境。
他见不到严景川,只能来这里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