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从楼上一起下来的两人,她眼皮狠狠一跳。
“严总。”
“嗯。”
在严景川从身前走过的下一秒,何绮玉做贼似的往四周看了看,才上了小天开的车,先一步出发,为身后严景川的司机带路。
好在只到目的地门口,陈述下车后按住严景川打开的车门,俯身把人按了回去,顺便摸了一把旺财。
“送到这就够了。”说完,陈述对从副驾驶看过来的张时微一颔首,正要起身,从外套前襟滑出的领带被严景川抬手拉住。
张时赶紧回头,非礼勿视,也不敢视。
严景川没有开口,只静静注视着陈述的眼睛。
陈述含笑吻在他的唇上,吻毕,才说:“我要迟到了。”
严景川松手:“晚上我来接你。”
陈述说:“我结束得很晚,你不用等我。”
严景川只道:“我想等你。”
陈述动作微顿,又在他唇上蜻蜓点过,起身时说:“好,那我尽量早点结束。”
何绮玉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只恨时间过得太慢。
这个通道虽然比较隐蔽,但也不是没人路过,她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上前低声提醒:“陈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嗯。”陈述先合上车门,“走吧。”
“……”看着他重归冷淡的侧脸,何绮玉跟着他往前。
现在想想,陈述会这么早和严总结婚也很正常。
只有在严总面前,陈述的情绪波动才会明显,以往捉摸不透的疏离感也好像在消失。
既然是只对严总一个人的特殊,那再特殊一点,似乎也理所应当。
然而这份过于理所应当的特殊,让何绮玉在点映剩下的十三天里,每天都心惊胆战。
她知道,以陈述的态度,照片一旦被狗仔拍到,大概就会直接公开,连一个月都不用再等。
最重要的是。
哪怕已经定了婚期,即将修成正果,严总还是她记忆里的那个严总。
每天雷打不动,早起来送,晚上来接,似乎多一秒都舍不得分开。
每每看到两人在车内、或穿过车窗上演一次浓情蜜意的吻别,她的心脏就要承受一次过山车时自由落体般的苦痛。
麻烦照顾一下打工人的感受啊!
但这样的话,何绮玉每每也只能在心里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