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灼桃赶紧站起来:“……小白,这具身体是真的虚。”
小白:“谁让你错失了良机,所以只能随便选一个身体了。”
季灼桃没发现,他衣服口袋里的一张照片掉了出来。
靳焕卓凝视着他,一言不发,沉默一会儿之后,竟然侧身捡起了照片。
他拿着照片端详,表情波澜不惊:“你是昨天那个新来的,为什么会有我的照片?”
“……”季灼桃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他哪知道?他都不知道口袋里有过东西。
小白:“……这应该是原主父亲留下的照片。”
“父亲?难道是……把我托付给了他?好吧,这下可有正当理由接近他了。”
于是季灼桃嗫嚅到:“是我父亲给我的照片,他死前让我去找这个人,说是让他照顾我。我,我也没想到那个人是你。”
“是吗?”靳焕卓现在高烧未退,明明应该是比此时季灼桃要弱的人,却是仍然语气高高在上,咄咄逼人,“那可真巧。”
季灼桃实在不习惯他的面孔对自己做出这副表情,心里苦笑,自己果然是恃宠而骄了。他手拍了拍后背衣服,然后把手放在后背。
他尽量不去看那张脸,“我是防卫过当shā • rén进了监狱,由于是忠烈少将的儿子,才来了这个监狱,并不是想专程来找你……”
“这样啊。”靳焕卓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又翻来覆去看了看照片。
靳焕卓却忽然转了态度,“既然如此,我对你父亲有承诺,以后我会照顾你。”
小白:“第一个任务完成,第二个任务是获取靳焕卓的信任。”
季灼桃:“……你真会玩。”
他几乎已经猜到了之后的任务,无非是先取得靳焕卓的信任,然后背叛他,让他彻底憎恨自己。
空气凝滞了一会儿,季灼桃嗫嚅着:“刚刚我来的时候,你发烧的很厉害,现在好些了吗?”
“发烧?”靳焕卓想起刚刚醒来的时候,四肢无力,五脏俱焚。
记得世上有一种病叫自杀症,因为疼痛难忍,比妇女生子的疼痛要严重十倍,让患者觉得身不如死,常有轻生,故名自杀症。而那时加诸于自己全身的疼痛大概就与之类似。
千般难忍,却必须忍得若无其事。耳边却忽然有一个轻柔平和的声音在吟唱一个曲调,悠扬婉转,就像山涧里刮过的六月的风。这个旋律回响迷绕于脑海,有一种稍纵即逝的熟悉感。他不禁侧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