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家在废弃化工厂歇了一晚,精神状态恢复了些。
季灼桃晚上就靠着靳焕卓睡觉,醒来时发现他俩的姿势已经变成他靠在靳焕卓怀里,而且靳焕卓那双手还微微扶着他,以免他倾斜滑倒。
季灼桃轻轻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挪开,靳焕卓睡的很沉,没有醒来。
然后一抬头,发现对面几个人直勾勾的看着他。
季灼桃摸了下头发,走过去,坐到冉大胡子身边,小声说,“你们为什么一直看我?”
冉大胡子低声说,“你跟我们靳哥……”
“哦,你说这个呀”季灼桃一副要为他解释的语气,但扫过冉大胡子和旁边几人“我完全不想知道这些八卦”的表情,忽然改了主意,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冉大胡子越发做贼心虚似的压低声音说,“哎,我那不是看你好像有点那种意思……你可千万别对靳哥生出什么心思来,他最讨厌的就是男同性恋了,尤其是你这种长的……”挺娇气的男人。
这点季灼桃也早就看出来了,否则偌大个监狱,居然没有一个男同,那也太不正常了,肯定是大家在靳焕卓的威慑之下收敛起来,不敢惹怒他。
季灼桃失笑,不逗他了,“他是我爸爸的战友,说看在我爸的份上以后会照顾我。”
“是这样啊!”冉大胡子惊叹。
旁边几个听见的人面上表情不一。
冉大胡子丝毫没为刚才说的感到尴尬,接着说,“你看看你这个身体,太弱了,是需要照顾着,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
季灼桃:“冉大哥,谢谢你的关心,我不会连累你们的。”
冉大胡子:“这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年纪轻轻,看起来又是没打过架的,你就是祖国的花朵,本该是坐在教室好好学习的学生,照顾你是应该的。”
听的季灼桃一脸黑线。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本是好心,听在不同人的耳朵里就成了不同的意思。
那光头青年就冷冷的嘲笑一声,“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你们还上赶着去保护他。”
“自己没能力,光靠别人怎么行?”
冉大胡子本是把季灼桃当亲弟弟看,现在被人嘲讽了,第一个就怼回去,“我就是有这个能力能保护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