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寺规矩颇多,戒律森严,小和尚整日被管束着,得知善法可以出寺,当即来央求带上他一起。
善法已经打点好出行的行囊,不紧不慢的凝视着窗外的树枝尖尖上的绿叶,淡淡的说:“你年岁尚幼。”
小和尚就像春天里枝头上新发的嫩芽,旺盛着,充满了朝气蓬勃的生机,对一切都是好奇的,向往的。
“不!我不小了,你看我都长这么高了,我要跟着你一起,出去学本领。”
小和尚语气仿佛很是坚定。
不远处的山尖缭绕着淡淡的白雾,透过白雾茫茫看去,远山如黛,善法的眉眼仍旧是慈悲温柔。
“不可。戒律清规,佛心禅语,岂能儿戏。”
时光待他实凉薄,明明心中已微微沧桑,仿佛已经参破红尘,却仍是个十bā • jiǔ岁还尚未及冠的少年。
善法很快独自出了寺。
白云寺距何家庄有几十里,因事态紧急,善法于是去买马车。
季灼桃坐了一整日的马车,来这里谈生意,在马场边射猎时,见到一高秀绝尘的和尚买了马车,却没雇到车夫,兀自烦恼着。
这马场偏僻,车夫只有固定的那几人,今天已经都接到活了,这和尚怕是得等到明天才能启程。
小白:……明明是你这厮把马夫全都赶走了好不好?
善法正要去求助,迎面过来一小车。
这小车挂着雕绘满目的帘幕,精美绝伦,几名丫鬟随车缓缓而行。最小的丫鬟骑着匹小马,灵秀非凡。
稍稍近前一看,帘幕被风吹开,只见里面坐着位二十岁左右的少年郎,妆饰华美,仙姿佚貌。
季清纤指拨开纱帘,其音清丽,“和尚,可是不会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