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乐于见善法为自己为难。
他就想看看这僧人能做的什么地步来。当然,结果是令季灼桃满意的。
让圣洁的僧人染上他的味道,把他拉下神坛,玷污他。
情迷意乱的人是季灼桃,但深陷泥沼的,却并非他。
事毕。
季清身子发颤,飞快系好衣衫,拿锦帕去擦善法的嘴,整理二人身上的狼藉。
小白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看这场面也猜了个大概,叹息道:“好好的命运之子,又被糟蹋了。”都怪这个辣鸡太花心了!见到帅哥就撩!
季灼桃道:“你滤镜太重了,这可不公平。”
虽是季灼桃先撩,但僧人若守得住本心,即便发生关系,也不算破戒,不会受他蛊惑。
执念解,幻境破,善法很快带季清出了幻境,转眼还是那个荒宅的书房。季清昏倒在佛像下方,善法则站定在他身前,二人随即恢复神智。
佛像的眼也很快恢复如初,一缕透明的魂魄从佛龛移出,趁着二人未在意,飞快的附在季清身上。
季清眨了眨眼,只觉大脑刺痛一瞬,又没有了异样,他只当是出幻境的后遗症。他还没从幻境的事缓过来,惊魂未定,也不闹腾了,乖乖的跟在善法身后。
善法将此地邪祟全部铲除,还在地窖里找到几具被吸干精魂的干尸,正是这段时间误入此地被妖邪害死的无辜人。
事既解决,为表达谢意,季清吩咐管家捐给白云寺一笔香火钱。
季清想多留善法几天,然而次日下午善法就决意要离开,临行前季清招待善法吃了一顿斋饭。
季清执意要亲自相送,他能说会道的,无法,善法只能依着他把自己送到白云寺山下。
赶路半日后,季清跟着善法下了马车,抬眼望了眼高山上隐约可见的寺庙建筑,来往过客匆匆,他低声道:“小师父,多谢你。”
善法双手合十,道:“贫僧持戒,虽有心渡施主,却渡不了施主。施主保重。”言罢,背着行囊踏上高耸的台阶。
善法走上台阶时很慢,与当初下山时已是截然不同的心境。直到听见马车轱辘声音远去,善法发麻的脚底才似乎缓过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