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来时就裹了一层浴袍,让人轻易就能打量出他亭亭的身骨,带着水汽和沐浴露的香味。
陶允沐不紧不慢的取下眼镜,放在床头,搂过他。
对他们来说,这事儿已经进入了新的阶段,大多数时候是耳鬓厮磨的温存,很少像以前一样热烈,仿佛对身体是否会受伤都能不管不顾。
黑色的床单和被褥里,季灼桃背靠着他,却被他捏着下巴扭头与之接吻,含住了所有温吞的声音。
陶允沐还真就是这么懒的人,调/教时间过去之后,在这方面都温吞起来了。
不过,即便温吞也有温吞的好处。细水长流的也能淋漓尽致。
发觉陶允沐还真的没发现什么异样,季灼桃就放心了些,要是陶轲能一直这样按耐不发,也算好事。
早上起来,陶轲盯着季灼桃锁骨处的红痕看,那似乎又是新添的,他昨天没看见。
不过当着阿姨和管家的面,陶轲到底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来,变回了那个谦谦君子的表象,仿佛昨天晚上逼迫他的那人是个错觉。
等陶允沐下楼后,陶轲立刻就出门了,他们两个一贯是这样,见不得面,一旦见到了必定是水火不容的。
季灼桃想到之前他受伤住院的时候,这二人还和和睦睦的,没想到现在居然就变成这样了,连表面功夫也不做了。
既然这样,陶轲为什么不离开呢,为什么还非要留在家里住呢?他就这么执着吗?
他从来没想过一魂三分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但是他觉得,这对双方都不算好事。对他而言,应付起来太疲惫,现在应付就两个,他已经觉得疲惫了。对那人而言,着实显得不太公平,但凡他对哪个好一点,就显得偏颇了。
要怎么样才能公平呢?季灼桃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他觉得做不到。
小白:“呦吼,居然还有你招架不住的命运之子?”
季灼桃白了它一眼,“我能怎么办?总不能把他们聚在一起,说我对你们都是一样的吧?”
小白:……
想象一下那个场面,确实后果很严重,无法预料。
季灼桃纠结时,为了散心,就同意了好友赖云的邀约,交谈时,赖云知道了他和陶轲、陶允沐二人的纠缠,却不以为然,“还以为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呢,就这?”
季灼桃忧虑的说:“这还不够烦恼?到底要怎么处理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