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样。”
严铳不动声色的说:“哪样?”
季灼桃抱怨说:“就是因为你这种态度,外面才沸沸扬扬的传我俩的关系……”
严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如何?”
季灼桃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他,“既然你不跟我一起睡了,肯定是想澄清那些谣言,又何必因为那丫头生气呢?”
严铳来的时候还带了一盘樱桃,季灼桃睡了了口渴,随手便拿起来吃,“也许这样也好,还能撇清我们的关系。”
“如果我说,不是这样呢。”严铳搁下扇子,刚准备措辞解释,抬眼就看见季灼桃咬了一口樱桃。
严铳登时有点坐立不安。樱桃,一种极富暗示性的水果,严铳开始怀疑自己,端来樱桃的时候,是不是就隐晦的想过这个念头了?
那樱桃的颜色,与严铳那天去救季灼桃,帮他纾解的时候,看见的孚头颜色,似乎是差不多的。
严铳那天其实有去触碰,因为它们逐渐立起来,颜色变得红艳艳的。严铳低头舔了舔唇,似在回味什么触感。
季灼桃把果盘给他递过去,严铳生硬开口,“我不吃。”
严铳镇定一番,再次抬眼,然后再次愣住。
若不是因为了解季灼桃的为人,严铳都会以为季灼桃是故意的,哪有人会这么吃樱桃的?
季灼桃吃樱桃时是小口小口的,不想咬到果核,牙齿轻轻的咬在娇嫩的果肉上,与唇色同样艳丽的果汁稍稍渗出,衬着双唇娇艳欲滴。
果汁湿润了季灼桃的唇齿,舌尖微微探出来,在粉唇缝隙扫过。
天呢。
严铳头皮一阵发麻,酥麻感登时传遍全身,不由自主的搭起了二郎腿。
严铳几乎能想象他的唇齿间有多香甜了。他觉得季灼桃唇角咬着的不是一颗樱桃,而是他的心脏。
否则,为什么他的心跳忽然澎湃起来?
见严铳身体僵硬,反应奇怪,季灼桃不着痕迹的笑了笑,安之若素的继续吃樱桃。
严铳不知该如何解释,他这几个月忙于战事,连睡觉都很少,更别提做那事儿了。如今憋的久了,自然不敢跟季灼桃一起睡,生怕会擦枪走火。
跟心上人同塌而眠却不能做什么,真是一种甜蜜的折磨。严铳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受虐狂,否则,他怎么能忍受这么多,可望而不可得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