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安走到床边,在他床前单膝跪下,极为虔诚的姿态,“少爷,我来守夜,保您今夜安眠。”
季灼桃:“……”
……是他把盛淮安欺压的太厉害了吗,怎么在梦里都惦记着这事,要给他守夜。
可是,盛淮安是如此认真的语气和姿势,就好像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好像超出了一个仆役应有的责任感。
而且在现实生活里,盛淮安就跪了他一次,如今梦里居然这么熟练的跪下了!
“如何保我安眠?”季灼桃问道。
盛淮安垂下双眼,“解你烦忧、护你周全。”
某种藏而不露的情愫,就深深地隐藏在他倾吐的语句之中。
季灼桃心想,这简直就是笑话。第一世里,他的所有烦忧和病痛,不都是来源于盛淮安吗?
从前的盛淮安可从来不会这么恭维他,因为季灼桃不需要他恭维就已经对他很好了。
“但愿你言而有信。”季灼桃似笑非笑,“可若你在,我便无法安眠。”
盛淮安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