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明冷笑道:“你喜欢大师兄,那就光明正大地跟我争,一时男,一时女,你到底想怎样?”
“阿月,我说了,我并不想伤你,可我又不得不如此,这些原本都是该你受的。可到了最后,全落在了我的头上。”
柳仪景的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来喜怒,可从他的语气里可以听出莫名的伤感来。
洛月明头疼欲裂,根本不知道,柳仪景到底替自己承受什么了,原文里根本没提啊!
难道说,之前在鬼殿,那些个场景都是柳仪景弄的?欺负他的人,也是柳仪景?
“之前在鬼殿,也……也是你?”
“什么鬼殿?”柳仪景蹙眉道,“我只设了这一个幻境。”
洛月明仔细观察他的神色,见不似作伪,当即又想,难道说,这中间又出了什么差错了?
还没等他继续思索,就被柳仪景一把钳住脖颈,往身后的黑暗处狠狠一拽,冷漠道:“我让你看看清楚,这些年,我都受了什么样的苦!”
眼前立马浮现出许多画面,画面上,柳仪景不着寸缕,被师尊以各种不知羞耻地按在身下,被迫承欢,还用以各种工具,轮番使用,浑然不把他当个人看!
画面上的柳仪景面红耳赤,不着寸缕地跪坐在地,浑身热汗淋漓,腰窝深陷,遍体鳞伤,而师尊就立在他的身前,缓步逼近,手扯着他的头发,迫他抬起那张濡湿的脸。
最可怕的是,画面上的柳仪景是男儿身,也就是说,他恢复男儿身时,便是师尊的炉鼎,女儿身时,便是师尊名义上的女儿。
原来,之前他说的都是真的,师尊真的不把他当个人看。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情,说出去估计都没人敢信!
有好些个画面,洛月明看着都招架不住地脸红了,暗道,师尊年纪一把了,玩得居然比年轻人还花里胡哨。
更加想不到,柳仪景早非完璧之身,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成了师尊独享的炉鼎了。
“在我十五岁时,便已经受此折辱了,日日夜夜,年年月月,永不停歇,阿月,我是多么的羡慕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好羡慕你,居然能得大师兄如此偏护。可我也好恨你,这些原本都该你承受的,是我替了你,阿月,是我替了你。”
洛月明越听越糊涂了啊,怎么都听不明白了,暗暗想着,原文里也没提这事啊,难道说,小师弟与柳仪景之间,也有不可言说的往事?
可主要的是,现在瓤都换了,即便柳仪景与小师弟之间有血海深仇,那同他洛月明有什么关系啊?
难不成,难不成让他与柳仪景换一换,他去当师尊的炉鼎,让柳仪景当大师兄最偏宠的师弟?
柳仪景冷笑道:“阿月,这个炉鼎我当腻了,现如今我只是单纯想与你交换一下,从今往后,你当柳仪景,我当洛月明。师尊是你的,大师兄是我的。”
洛月明脑子一抽抽,挣扎着道:“那也不行啊,在大师兄那儿,我也在下面,而且大师兄年轻气盛更厉害啊!”
柳仪景听罢,惊疑道:“什么?你竟在下面?你如何这般不中用?”
洛月明:“你中用的话,你就不会被师尊当个炉鼎独享了,你中用的话,把冥丹吐出来啊,别成天到晚穿个女装,打扮成个女弟子,还逛女澡堂!”
柳仪景在吵架这方面,的确不是洛月明的对手,闻言笑道:“你只管逞口舌之利,后面有你哭的时候!”
说着,一指便要探上洛月明的眉心,千钧一发之际,忽听一阵剑鸣,自远处疾速飞来一柄长剑,柳仪景一惊,偏身闪躲,可仍旧被剑气所伤,倒退了几步。
洛月明好不容易挣脱,捂着喉咙一抬头,便见一道白影飞来,当即面色一喜,道了句“大师兄”。
可很快,他又想到,在柳仪景的梦境里,大师兄是柳仪景的,不是洛月明的。大师兄不是来救他的,而是来伤他的。
眸色很快就黯然下来,哪知那白影兀自落在他的身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急声问:“月明,是不是你?”
洛月明猛然抬眸,有些不敢置信地张了张嘴。
谢霜华又问:“月明,究竟是不是你?”
“是我,是我,是我!大师兄,就是月明,就是我!”
洛月明猛然心花怒放起来,虽然不知道大师兄是怎么进来的,又进来了多久,但唯一能确定的是,面前的大师兄绝对不会伤害自己。
反而能与他联手,将柳仪景打成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