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明猛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刚往殿门前冲了两步,惊见大师兄居然换了套衣裳,此前是白发玄衣,现在是墨发白衫,俨然就是当初的大师兄。
“大师兄!”洛月明先是愣了愣,而后三步并两步跑了上前,往谢霜华怀里重重一扑,满脸惊喜道:“大师兄!我好想你!”
谢霜华微微一愣,脊梁骨都绷得紧紧的,他隐约知道自己好似沉睡了很久,记忆也浑浑沌沌的,好似打成结的一团乱麻,还未曾梳理清楚。
见洛月明如此热情地扑了过来,一时半会儿还有些发懵,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耳垂也红了起来。
许久之后,才抬手揽住洛月明的后腰,哪知手才一贴上去,怀里的少年立马倒抽了口冷气。呼呼地喊疼。
“月明,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大师兄别按我腰,疼。”
该死的,此前心魔出现的时候,特别喜欢从背后欺负他,每每都把他调整成跪趴在地的姿势,还喜欢提溜起他的狐狸尾巴,目光灼灼地往他不可言说的地方看。
又被八根毛笔同时飞速转动,狠狠欺负了一番,还有那三百来颗孕灵丹,此刻还残留在身体里。
因为孕灵丹遇热即融,心魔言之凿凿说,不能辜负他的一番苦心,还特意摸索着拽下腰间的玉佩,不由分说就让他忍住了。
更莫说是后腰了,深陷的腰眼上,此刻纵横交错着深紫色的指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硬生生地按出来的。到底为何按他这般隐秘的角落,那就不言而喻了。
好在洛月明入乡随俗,穿了一身玄衣,暂且能遮掩住身后,否则他被心魔打肿了的屁股,非得将天剑宗的弟子服撑成蓬蓬裙不可。
“月明,你……你的腰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洛月明惊慌失措道:“没,没怎么!”
谢霜华的神色一沉,上前一把抓住洛月明的手腕,往他身前逼近,余光瞥见那雪白的腕上,还残留着未褪色的深紫色勒痕,心脏猛然一阵剧烈地颤动。连声音都沙哑起来。
“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月明,在师兄未曾清醒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师兄,好不好?师兄不生气。”
洛月明:“……”
日了老狗了,他都千叮咛万嘱咐,就差跪下来求心魔了,让心魔把他们恩爱的记忆,分享给这个大师兄知道,哪知心魔居然这么狗,根本不肯分享二人恩恩爱爱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