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回想起来,不过就是一抹鲜红的印记,永远无法释怀,也无法消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洛月明是他此生唯一的救赎,也是他为数不多的甜。
更是他夜夜辗转难眠,魂不守舍,宁愿背叛师门,背负骂名也要保全的人。
待两个人再度回转过神时,眼前的景象早就寸寸消失了,洛月明爬上长梯往下一瞥,见那鬼婆婆早就化作了一堆白骨。那手掌也化作了白骨,蜷缩起四指,往某个房间里一指。
洛月明忍不住叹了口气,又顺着长梯爬下来了。既然已经涉及到了柳仪景的身世,接下来的一切,好像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这破城哪哪都透着古怪,没有半点活气,瞧着已经很多年没人来过了。到处都结满了蜘蛛网。
洛月明一脚将房门抵开,抬剑将蜘蛛网往旁边挑挑,入目便是一间破烂祠堂,青灰色的高台上,还凌乱地倒了一片灵牌。
祠堂的正中央还安置了一张铜床,布满了红褐色的污垢,上面还有一堆白骨,用铁链死死的缠绕住。
洛月明没有那种来人家祠堂里撒野的癖好,原本打算退出去的,才一回身,忽然瞥见门边立着一道影子,仔细一看,那影子又一闪而过,仿佛刚才只是一个错觉。
谢霜华低声道:“月明,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铜床很古怪,谁家会打造这么一张大床,还将人用铁链栓起来绑在上面。”
洛月明双臂环剑,缓步绕着铜床走了一圈,见这白骨的骨架纤细,手和脚都偏小,观牙齿和头骨,应当是个妙龄女子。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外面在杀生成仁,祭天筹雨,里头居然还束缚着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