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明就跟害喜似的,忍不住又恶心起来,把脸往谢霜华怀里一埋,谢霜华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低声安抚道:“都说了不让你看,你非不听……胃里难受了罢?”
长情很久才缓过神来,一听此话,当即便道:“装神弄鬼而已,看我过去一探究竟!”
语罢,快走几步上前,掀开那层层的幌子往里走去,才上前几步,就被一具巨大无比的大鼓阻了去路。
这鼓奇怪得很,不似寻常的鼓,宛如一个孕中女子,挺着圆鼓的肚子,跪伏于地,旁边还悬挂着一个鼓槌,另外又竖了一块碑,上面写道:若有冤屈,击鼓鸣冤。
“可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长情哪里知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一拽那鼓槌,果真连敲了几下。
可发出的却不是什么鼓鸣,而是少年痛苦的呜咽声,声声入耳。他被鬼迷了心智一般,只觉得这声音鬼魅得很,让人听了极其销魂蚀骨,恨不得让其哭得再大声些。
发了疯一样,加重力道狠狠用鼓槌敲打着鼓面,将那鼓面狠狠敲凹进去,再极有韧性地狠狠弹回来。
那少年似的哭声越发响亮起来。
洛月明从后面追了过来,入目就见长情发了疯一般,操起鼓槌,狠狠往他师弟扶摇的肚子上猛砸。
再见那扶摇身着一身灰扑扑的囚衣,披头散发地蜷缩在地,四肢纤细,骨瘦如柴,唯有一个肚子异常圆鼓,仿佛怀胎了数月的妇人。
更可怕的是,长情居然还用鼓槌狠狠往扶摇的肚子上敲,直将那孕肚都砸到扭曲变形,鲜血顺着腿根蜿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