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他嚷,在大师兄怀里苦苦挣扎,可大师兄说什么都不肯放过他。
还用那支被润色的长笛,抵在他的唇边,迫他吹奏着招魂曲。
洛月明一时间觉得自己好似就是那劳什子的破笛子,不是他在横笛招魂,而是大师兄在横笛勾他的魂。
更可怕的是,大师兄不满足于言传身教了,还不知从何处摸寻到了毛笔,自砚台边舔过,好整以暇地在洛月明玉似的颈窝上画。
一边画,谢霜华一边言之凿凿道:“月明浑身上下的每一处,从头至尾巴尖尖都是我的,你想要把他从我身边抢走,这辈子绝无可能!”
“噗…”
洛月明特别出息地浑身一抖,再度吹破了音,脊梁骨都僵硬起来了,结结巴巴道:“大师兄,你……你是在跟我说话?”
“闭嘴,继续吹,第一百二十八个破音。”
谢霜华抬眸瞥了他一眼,觉得衣衫碍事得紧,索性往下一扯,露出少年热汗淋漓的背,随手擦了一把,摇头笑道:“怪我,月明都热成这样了,师兄都未替你宽衣解带,你看这样可好,师兄在你身上提诗一首,作为赔罪如何?”
洛月明一愣,放下笛子惊问:“心魔大师兄也通诗书的么?”
“我让你说话了么?”谢霜华故意抖了下膝头,迫使洛月明又发出一声低吟,那满身的热汗凝结成水珠,簌簌滚落下来,洛月明难忍痛楚,满面通红地发出哭音,听见大师兄在他耳畔严厉地道,“吹你的笛子。”
洛月明欲哭无泪,明明是大师兄问他的啊,他不回话,大师兄就训斥他不知礼数,他回了话,大师兄又怪他多嘴多舌,大师兄分明就不讲道理!
含泪继续吹笛,才吹了一小段,背上很快一凉,毛笔的笔尖已经舔了上去,缓缓在他背后划出麻酥酥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