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说吧,柳仪景是越师兄的道侣,柳仪景腹中的孩子是越师兄的种,照这么个算法,倘若彻底让柳仪景消失在世间,连同孩子也荡然无存了。
若有朝一日越师兄恢复了记忆,这岂不又是一桩剪不断理还乱的血海深仇?
洛月明现在啥也不想了,就想跟大师兄一同下山,寻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然后安安稳稳的了却余生。
就这么个小小的愿望,实现起来怎么就这么难,这么难,这么难?
“也许,我可以跟柳仪景说几句话。他应该明白,但凡伤了你半分,我绝对不会放过越清规。既然柳仪景不敢伤你,也许这事还有回转的余地,且看他怎么说。”
洛月明觉得有道理,遂问:“那我要怎么把他引出来?”
“你先前是怎么入梦的,你还记得吗?”
“我不记得了,当时耳边嗡嗡作响,眼睛一闭一睁,我人就在那儿了。怎么,大师兄,你……你该不会是想同我一起入梦罢?”
“嗯,我也想看一看,你说的小蘑菇释放孢子,到底有多好看。”
谢霜华随口道,竖起二指,咬破指尖,往洛月明脖颈上的金圈一抹,那金圈一触碰到血,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
滴溜溜地飞转起来。伴随着金圈的异样,洛月明又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像是一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
吵得他脑仁都疼,太阳穴都夸张的暴了起来。
轰隆一声,头顶打响了个闷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