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明心惊胆战地喊,狐狸尾巴和兽耳噗嗤一声冒了出来。
“月明的耳朵,还同从前一般柔软。”
“别碰他的耳朵!他从耳朵到尾巴尖尖都是我的,是我的!不许你碰!”
洛月明“啊”了一声,面条宽的眼泪,流了一整夜。
多年未曾归山,天剑宗似乎也有了些变化,山间的仙泽丰盈,灵力萦绕。
可能是因为有柳仪景的前车之鉴,裴师兄对待他那个亲传弟子,既不好过分溺宠,生怕把徒弟养歪。
也不敢过分严苛,生怕徒弟长大后,品行不端。一直刻意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在洛月明等人上山时,便亲眼所见了。
裴师兄这些年应该没少操心宗门内务,瞧着比原先成熟了很多,隐隐可见鬓间竟也有了白发。
算一算年龄,裴师兄今年还不到而立之年,竟也有了白发,洛月明看着,还颇有几分愧疚之意。
按理说,同为亲传弟子,本不该让裴师兄一个人如此劳累的。
关于越师兄的死,洛月明一直不知道怎么跟大师兄提及,如今既回了天剑宗,也不好再继续隐瞒了。
大师兄的神色很难过,对于越清规的死,感到无比的愧疚,更多的还是心疼。
在得知越清规和柳仪景合棺同葬时,甚至一度想将柳仪景的墓碑摧毁,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几人再一次去越清规的墓前祭拜,不同于上一次,这次还多了鸦奴。
裴师兄第一次见到鸦奴时,整个人都僵在了当场,直到看见洛月明点头,才敢将孩子唤到面前来,颤抖着手,抚摸着鸦奴的头发。
“你叫什么名字?”
鸦奴不会说话,也不认得裴师兄,只是抬眸,用那双几乎和柳仪景如出一辙的眸子,望着裴师兄。
洛月明便解释说,这孩子天生不爱说话。
裴师兄听罢,惆怅了很久很久,似乎怎么都想不到,越清规和柳仪景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作为舅舅,也是师伯,裴师兄送了鸦奴一枚金铃铛,作为见面礼,据说此金铃铛是他前几年刚炼制出来的本命法器。
若是佩戴在身上,可以抵御邪祟近身。
鸦奴在得到了洛月明的允许后,拱手道谢,由裴玄度将金铃铛系在了其腰间。
鲤鱼精不懂其中关窍,还以为自己也能得个宝贝,一直眼巴巴地瞅着裴玄度。
直到裴玄度蹙着眉头冷眼瞥他一眼,有些迟疑地询问道:“月明,这……该不会是你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