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易,舟舟叹气。
为了防止被家人们发觉自己熬夜到这么晚,他鬼鬼祟祟地摸黑洗完澡,换上睡衣滚进被窝里。
恒温系统已经调到了最舒适的温度,空气加湿器发出轻轻的声响。觉舟抱着枕头在床上滚了一圈,极为自信地说:【我感觉,再大的困难我也不怕了!】
系统:【冲!】
第二天早上,觉舟被噩梦吓醒了,摸摸下巴都是湿漉漉的。
好丢人哦,还好只有系统知道。
脑袋在被子里钻了钻,再从地上捞起枕头放回床上,飘进洗手间洗漱,一套下来十分熟练。
虽然非常想再睡一个回笼觉,但觉舟有点饿了,他决定先去吃个早饭再睡觉。
顾父顾母都不在,觉舟趴在二楼栏杆上发现桌子上没有摆早餐,就去喊江鹤年给自己做早饭。
江鹤年卧室的门半掩着,觉舟推门进去,发现他坐在书桌前,正对着光脑处理文件。
即使在家里,青年的衣着也挑不出毛病,扣子扣到最上方,袖口露出一截手腕,腕骨精致,皮肤光滑白皙。
觉舟想起昨天触碰周沉喻带来的愉悦感,扒在门上,有些眼馋。
江鹤年听到声音,看向觉舟的方向,阳光勾勒出他锋利立体的轮廓:“怎么了?”
觉舟踩着拖鞋过去,跨坐到江鹤年腿上,抱住江鹤年的脖颈蹭了蹭。
肌肤相触带来的愉悦感使他微微弯起眼,缩短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还穿着印着奥特曼的睡衣,动作间露出纤细窄瘦的腰,困意在眼底盈出一层薄薄的水雾,淡色的瞳孔多出一点距离感,“年哥哥,我饿了。”
“舟舟。”江鹤年低声喊,手指习惯性地护上觉舟的后颈。
江鹤年经常用这种严肃的语气说话,所以觉舟也没有在意,懒洋洋地回应:“嗯?”
他蹭了蹭江鹤年冰凉的手指,声音里还含着刚睡醒的迷糊,尾音听起来有点奶。
睡衣布料单薄,觉舟动了动腰,感觉温度有些过分炙热了,就顺着江鹤年的力气伏在他的颈窝里,听到他略带几分无奈的声音:“……我在直播。”
觉舟呆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猛地看向江鹤年面前的光脑。
只见光脑屏幕上显示着预先备好的发言稿,发言稿一侧是弹幕区,占据大部分的内容是“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