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穿着谢温尘的大衣。
大衣本就稍大,觉舟脱了一半后,衣摆就与鞋面齐平。谢温尘默然注视半秒,撩起衣摆,将觉舟的裤腿往上捋了几厘米。
然后轻轻咬了一口。
疼痛并不明显,痒痒的。
让觉舟回忆起周沉喻咬自己耳垂的时候,都是这样,突然又奇怪。
报复?
又不像。
这调情一般轻轻的触感,让觉舟整个人都有点痒。
觉舟愣了一下,正欲质问谢温尘的企图,听到外面传来敲击车窗的声音。
司机忙将车窗下降,外面的江鹤年,也看清了坐在觉舟旁边的人,是谢温尘。
他面无表情,又敲了敲车窗:“在玩小男孩?”
觉舟顾不得再关心谢温尘了,连忙扭头看向江鹤年:“——没呀。”
他讨好地笑了笑,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
车门开启,江鹤年弯下腰,将觉舟横抱了起来。
这是一个比背更让觉舟感到羞耻的姿势,不过是关系好的人做出来的,觉舟只挣扎了一下,就靠在了江鹤年的怀里。
好在一将觉舟抱出车内,江鹤年就松开了手。
“觉舟先生,下次再见。”谢温尘收回目光,语气平淡。
像先前那个咬觉舟脚踝的人,不是他一样。
觉舟不情不愿地朝他挥了挥手。
汽车换了个方向,开走了。
江鹤年消息灵通,自是知道自己不在时,觉舟舍了脸皮去周沉喻家里蹭吃蹭喝的。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责罚觉舟的意思,只是扶了扶眼镜,淡声说:“交朋友也要慎重与对方的人品,周沉喻不是什么好人,你离他远一点——谢温尘也是。”
觉舟像小学生一样,将周沉喻做的坏事统统告诉江鹤年:“……他想绑架我,有病也不吃药。我每天熬夜画画就赚那么一点钱,他还觊觎。”
江鹤年的注意力放在最后一句话上:“熬夜画画?”
……觉舟连忙转移话题:“为什么说谢温尘不是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