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中的青年坐在栏杆上唱歌,黑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朝越辞看来时,好像全世界只有越辞一个人。
像生了锈的机械一样,越辞很缓慢地起身,进入病房里配套的浴室洗澡。
基地的早晨会限制热水供应,只洗了十分钟,淋浴头里流出来的都是凉水了。
好在异能者的身体比普通人好,越辞接下来洗了四十多分钟的凉水澡,也没有感冒。
冰凉的水汽氤氲在空气中。
越辞呼出一口浊气,闭着眼,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他纤长的眼睫毛落下去。
良久,他睁开眼,指尖抵上镜子,借着浴室里未散的水汽,一笔一划勾勒出一个“舟”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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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发泄过,那种味道深得明显,混在湿漉漉的水雾中。
纵使开了窗户,也能够闻到。
越辞换上整洁的衣服,遮住腹部上的深色疤痕,离开浴室。
好巧不巧,温书羽赶在这种时候来探望越辞,经过浴室门口时,恰好闻到了浴室里的味。
他自己也做过这种事,猜中了自己来之前越辞在做什么,顿时红了脸。
越辞淡定地瞥了他一眼,坐到窗前。
坐着的姿势。
温书羽忍不住偷看越辞那里。
草。
怎么个个都这么。
都弄过一次了。
怎么还这么明显。
这种事情温书羽酸不过来,平定了一下情绪后,站到越辞身边:“越哥,你吃早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