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挡住自己的脸,皱着眉将半张脸埋进枕头里,又因为下巴被越辞的虎口卡住,强行接受着越发猛烈的亲吻。
舌尖被嘬得水声啧啧,舌根都被吸麻了。
无论是站在门口的人,还是施暴者,心里同时在想——
比起被一个男人按在病床上亲吻,觉舟更在意的是,被另外的人撞见。
越辞是在觉舟去小姑娘家上课时发现觉舟有脸盲症的。持着本能对觉舟的关注,以及一天内数次更换衣服出现在觉舟面前,以及今天觉舟喊他谈亦,种种迹象都表明,觉舟分不清在自己眼前的人是谁。
所以,要是有旁人冒充谈亦,也能像他这样可以将觉舟按在床上随意亲吻吗?
这个行为后来慢慢变了味。
起初是越辞主动的,带有掠夺性质的,后来就是纯粹的讨好觉舟,无限制地压抑自己的感受。
抑制不住的甜腻声音,尾音像带着钩子,末端茸茸的。
上面传来的触感是温热的,高大的青年好像偏爱薄荷味的牙膏,唇齿间充盈满温柔的草木香。下面却冰得像落入寒窟,冻得觉舟那里都在打哆嗦,呜咽着被玩弄舌尖。
觉舟倒不是难受。
舒服还是很舒服的,除了强行做这种事情外,对方格外注意觉舟的感受,吮吸的动作都戳到觉舟的点上。使得觉舟手脚都发软,根本没力气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