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过五年,?裴应是周游天下,?除妖斩魔,?风姿不減,甚至比以前还要放浪形骸,?在光天化日下与其他道士一同席地喝酒。
现在的情况是……裴应是不知为何将觉舟认成了精怪,?还把他抱在怀里。
落在他脖颈上的温热吐息带着酒香,痒痒的。
系统:【您注意,?再过一分钟,您就要什么都看不见了。】
觉舟现在像高度近视,眼前一片模糊,要想看清裴应是,?必须得凑近一点。他攀着裴应是的肩膀,碍了裴应是喝酒的动作,也只来得及看清对方高挺的鼻梁,好像挺白的。
裴应是往旁边避了点,手还扣在觉舟腰上,不让觉舟从自己腿上下来。
“别动。”裴应是说。
觉舟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像在试图强吻对方,不好意思地缩了回去。
裴应是低头尝了口酒,酒香一时浓烈得醉人,继续和那几个道士聊天。
“国师大人实乃国之栋梁,我三年没来京城了。今日一见,由他接管京城治理后,京城比之从前,好了不少。不仅是妖物,就连路上飘动的邪魔,也比往常少。”
“只可惜摊上一个昏君。”裴应是凉凉说。
“你在天外天,可有收到新的什么消息?”
裴应是沉思片刻:“其他都与往常一样。师叔说京城有邪魔异动,所以我才再度来到京城,找机会除魔。”
“可你……”
裴应是低笑:“无妨,最多就是再短活二十来年。”
灰衣道士抱起酒葫芦,饮了一口,感叹道:“可惜当初裴郎不肯当官,否则啊,是个人都要称赞,天不生裴郎,万古如长夜。”
裴应是应下这声赞许,“陈兄此言差矣,你看这朝堂上哪个官位配得上我去担任?”
“哈哈哈。”
剑童去而又返,脚步匆匆。
觉舟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他察觉到裴应是将酒壶也被搁到地上,托了托觉舟的腿。
“人走了。”裴应是说。
觉舟看不见,茫然地晃动脑袋。
“怎么不从我身上起来?”裴应是将狐狸面具拨到觉舟头顶,询问。
觉舟咬了咬下唇,声音放得很软:“……我看不见。”
两根冰凉的手指托住他的下巴,挑起来仔细看,“不是先天目盲……灵脉被压制住了,回头找你族中的长辈输点灵气就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