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舟起身:“你过来,陪我看书。”
平日在养心殿里,沈扶秋经常给觉舟翻书讲书。他的学识虽然不如徐雪轻,但是态度好了不止一分两分。
觉舟本将目光专注落在书本上,视野忽然变得模糊昏暗。
即使灯还是亮着的,他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陛下?”沈扶秋察觉到觉舟的动作变得迟钝。
觉舟揉了揉眼睛,伸手没寻到蒙眼用的绸带,便让沈扶秋将灯台端远点。
他早就习惯夜晚是沈扶秋陪伴,而非徐雪轻了,往沈扶秋旁边坐了坐。
“陛下又看不见了?”沈扶秋问。
觉舟点头。
一道冰凉的温度覆上了觉舟的眼皮,应当是沈扶秋的手指。
觉舟有些困了,不过不想现在就去床上休息,就伏在案上,让沈扶秋给自己念书听。
沈扶秋念了不到一页,觉舟就睁不动眼睛了。
夜色深深,外面的雪好像停了。
凡人肉眼看不见的深色灰雾在殿内蔓延开,又及时收好,将范围拘束在一米内。
沈扶秋规规矩矩地坐在觉舟身侧,没有对觉舟进行任何肢体接触。而灰雾却沉默地包裹遍觉舟全身,一点一丝,钻进衣服里。
触碰最里面的。
觉舟抬起看不见的湿润眼睛,无助地望向沈扶秋,声音细弱如风中烛火,“沈扶秋,你还在吗?”
沈扶秋垂眸翻阅案上的书,“臣一直在。”
“我有点,难受。”
说不上来的异样感受。
觉舟蹙起细细的眉,白玉般的手背清晰可见青筋的轮廓与颜色,不久就泛起薄红。
他将背绷紧,极力忍耐,眼底还是出现了薄薄的泪光,擦过眼尾,漂亮得如同细雪落过。
“陛下是不是困了?”沈扶秋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唔……或许吧。”觉舟的声音越来越粘糊,手拨开自己的衣服,想在身上寻找些什么。
骨肉均匀,覆了层薄茧的手,挑开宽长的腰带,抚过精致的锁骨,一点点往下。
饮鸩也难止的渴。
觉舟垂下眼,用细嫩的腿根,夹住自己的手。
到底是哪里奇奇怪怪的,为什么根本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