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高海上次收了沈扶秋几片金叶子,这次也偏着沈扶秋说话:“陛下,沈小将军当真是在意您。您瞧,这才过多久呢,就来皇宫看您怎么样了。”
觉舟知道沈扶秋是个愚忠的人,并不意外,“让沈扶秋进来。”
沈扶秋带着满身寒气走进来,于觉舟身旁落座。
“下次不用这么急着来。”觉舟说话时嗓子都是哑的。
“陛下,恕臣冒犯。”沈扶秋将手心覆上觉舟的额头。
烫得惊人。
“陛下怎么突然受了风寒?”沈扶秋的眉尖蹙起来。
觉舟想了想:“昨晚睡觉被子没盖好吧。”
林高海伺候过先皇,条件反射性地以为沈扶秋要用正宫娘娘的态度斥责自己没照顾好觉舟了。
还好沈扶秋温和宽容,只是温温柔柔地叹了口气:“陛下若是觉得冷,晚上可以叫我来陪床。”
觉舟心想这倒不必了。
小太监煮好药,一共两碗,放到刚好能入口的温度,才送到觉舟面前。
觉舟捏着鼻子,将碗里的中药一饮而尽。
眼疾发作就是麻烦,药汤洒了点,浸湿觉舟的衣领。林高海匆匆拿帕子来,帮觉舟擦干净。
“好苦。”觉舟脸都皱起来了。
林高海劝说:“良药苦口,陛下多喝点,”
长痛不如短痛,觉舟吸着凉气摸索着端起另一碗,一口气喝完。
听说徐雪轻天天都要喝药,也不知道是怎么忍下来的。觉舟也就今日喝了两碗,就苦得快要掉眼泪了。
沈扶秋连忙递上蜜糖。
觉舟看不见,就着沈扶秋的手,一点一点去舔。
沈扶秋的手拿蜜糖拿久了,也浸上几丝甜味。觉舟将蜜糖舔化了,犹未察觉,嫩红的舌尖轻轻扫过沈扶秋的掌心。
越到后面越没味道,觉舟只当是因为发烧,所以自己味觉不灵敏了,便推开沈扶秋的手:“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