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煮的药汤一如既往的苦,口感还怪怪的。
觉舟不是很想继续喝了,但为了符合自己的人设,将药汤喝下去后说:“先生亲手喂的药,要比我自己上午喝的甜多了。”
“甜?”沈扶秋低头,鼻尖快要抵到了觉舟的唇瓣上,轻嗅他口中的苦涩药汤味,“闻不出。”
觉舟不知道他在闻自己,说:“先生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儿,给我念书好不好。”
“好。”
所有宫人早就被林高海给支走,偌大的寝殿里,只剩觉舟与沈扶秋二人。
殿内点了碳炉,温暖如春,觉舟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只披了一件轻薄的外衣,腰带都没拉好,刁钻一点的角度就什么都能看见。
书籍都放在案上,觉舟怕走路时摔倒,紧紧抓着沈扶秋的手臂。
其实很明显就能发现徐雪轻和沈扶秋区别的,因为徐雪轻一直坐着轮椅,而沈扶秋没有。
既然沈扶秋没说,觉舟就闭着眼睛装傻,一路走到案前,要沈扶秋给自己读最上面的一本书。
感冒发烧的人真是一点书都不能读,流入脑袋里的知识量稍大一点,觉舟的头就开始发晕了。
他支楞不起来,软绵绵地歪靠到沈扶秋的肩膀上。
沈扶秋:“陛下?”
觉舟:“先生,我的头好晕。”
沈扶秋瞥见觉舟连眼睛都不想睁了,难受地半垂着。
“先生。”都这样了,还要捏着沈扶秋的袖子撒娇。
“陛下,我一个多月前做了两个梦。”沈扶秋松开书,语气平淡。
是在昏君刚登基的时候做的梦,当时沈扶秋正在筹备一样重大的战事。
“第一个梦里,有许多长相狰狞,类似于邪魔的事物,我梦见我亲手……”
杀了你。
觉舟:“嗯。”
“第二个梦里,我看见了很多星星,我梦见你在我眼前,坠入星河里。”
觉舟又开始发困,沈扶秋说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记得“邪魔”两个字,“那你小心邪魔。邪魔狡诈险恶,看见了,一定要及时杀死。”
“嗯。”沈扶秋缓缓笑起来。
觉舟还记得自己要走强取豪夺情节,伸手去拽沈扶秋的腰带,“先生今天既然在这了,能不能多陪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