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可能就会回到我的祖国华国。”俞晚舟停顿了一下,“先生,您还有什么指示和教诲吗?”
“并没有。”格罗腾迪克微微摇着头说道,“俞,我没有想到,和你交流,我也会有很多不一样的想法。”
“不过,我这一生的学术精要恐怕都被你给学会了。”
俞晚舟愣了一下,他也就在这里待了十多天,学会这位教皇先生的学术精要,不可能吧。那可是浩瀚如烟的智慧,怎么可能十多天的时间就全都学会了,能够有千分之一,俞晚舟就已经非常满足了。
格罗腾迪克笑而不语,“你是最让我惊讶的人,你在数学上的天赋是无与伦比的。”
“谢谢您对我的肯定。”俞晚舟松了一口气,格罗腾迪克想了想,又对俞晚舟说道,“俞,我很看好你的未来。”
“谢谢。”和格罗腾迪克挥别之后,俞晚舟想了想,还真是格罗腾迪克那里学到了许多他之前没有接触到的代数和几何的方fǎ • lùn证以及很多的深邃思想。这些有一些是流传在各个数学家之间的,不过都是格罗腾迪克的残稿而已。真正的全部稿件,都被格罗腾迪克给销毁或是带走了。
俞晚舟和格罗腾迪克谈论的这些天,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接触到了以往并没有接触到的几何和代数思想。那种恍然大悟的感觉,犹如一片迷雾中,拨云见日。
畅快淋漓!
但格罗腾迪克说他将这位先生所有的学术精要都学会了,俞晚舟觉得这不太可能。大概是这位教皇先生是在夸赞自己吧。就把这句话当成是在赞扬自己,那就会好得多。离开的时候,他刚好碰见德利涅教授。
俞晚舟和德利涅教授都愣了一下。
“俞,你也在教授这里?”
德利涅教授在博士生时,教授就是格罗腾迪克先生,他来到这里并不奇怪,只是这位教授从美利坚到法兰西还是挺远的。
“德利涅教授。”俞晚舟与德利涅握手,“刚与教皇先生聊完,先生是一位非常风趣且有深邃智慧的人,让人非常崇拜。”
德利涅笑了笑,“看来你和教授聊得非常愉快。”
“应该算是比较愉快。”俞晚舟说道,“我正准备赶去巴黎科学院。”
“我也是为了这件事情回来的,恭喜你,俞,获得了庞加莱金质奖章。”德利涅恭喜俞晚舟,“那么你要做的讲座是什么呢?”
“自守函数论,如果德利涅教授有兴趣的话,我想邀请德利涅教授来听一下。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能够让自守函数论在代数和几何上推广。”
“啊?”德利涅愣了一下,他本身就是代数和几何领域的顶尖大师,听见这个东西自然是来了兴趣。